衾鸽

在读研 忙成狗
已经没有头发了

混乱关系 三

#all银大乱炖 

#困的一批 歇菜了 写了三章没写到高杉出场我真对不起矮子(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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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列整齐的厢式货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这行车队大约有六七辆,大白日里便明晃晃的顶着“快援队”的标志,吸足了他人的目光。

单从他人的窃窃私语里也能拼出几分这大手笔的原貌——听说是几个企业家合作的慈善事业,由快援队运输牵头为偏远地区资助食物和医药品——虽然带了点资本主义色彩,倒也是件为数不多的善事。

 

这样的商业性资助也并不是第一次,只不过这次的阵仗比以往更大了几分。

车队就这样一路南下到公路口,审查核对的各路口通行站的负责人也都是熟识了,一路上也算是通行无阻。老司机们更是耀武扬威的拍打着这些铁家伙,自豪的仿佛是自己做了这件大买卖。

只是在返程的过程中,原本排在第三位的货车借口检修而耽搁了一小段时间,等它在回归车队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跟在了队尾。

 

坂田银时穿着一身搬运工的衣服,脸上还多出了几道柴油渍,他嘴里咬着一支微型手电,蹲坐在昏暗又狭窄的角落里。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在这黑黢黢的货车厢里不爽的扫视了一眼。

突然间,银时左手边已经空荡荡的木箱里发出了奇怪的异动,他习惯性的眯眼望过去,瞧着那颇高的木箱随之而抖动。

坂田银时将手电扫了过去,突兀且强烈的光束恰巧扫中了对方刚冒头的双眼,后者呜呜咽咽的发出一声奇怪的惨叫,捂着眼跳了出来,一身同样的工作服似乎鼓鼓囊囊的整整肥了一圈。

 

“你都堕落到要偷资助物资了吗假发,”坂田银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衣袖里露头的食物,“你这家伙到底对美味棒有多大执念啊混蛋。”

“不是假发,是爆炸头。”桂小太郎毫无形象的蹲坐在银时身边,一头夸张的爆炸卷发差点把后者的脸埋进去。

“……把你那白痴的脑袋移开,”银时气急败坏的拉扯他。

“疼疼——掉了掉了。”桂小太郎颇为委屈的离远了几分,又扔过来一份面包和水,“至少还有四个小时的车程,银时,你应该摄入必要的营养和水分。”

“…老妈子。”坂田银时不快的嘀咕了一句,却还是撕开了食物的外包装,他把手电关上,一时间眼前重新陷入了黑暗。

 

他与桂小太郎正坐在那最后一辆车厢中,与那堆已经完全卸干净的木箱一同拥挤在角落里。

当然也只是看上去卸的干净,他与桂小太郎一直藏在货箱里,司机自然也是自己人,趁着检修的空档把要运回城的子弹和枪械的部分外壳装上了车。

毕竟自从枪械丢失案之后各路口的路卡都加强了不少,单独运输必然是要被查。但这次却不一样,此行除了货运队伍外还跟行了记者团队,全程进行了跟踪拍摄。也正是因此,过路关卡才没那么严格,甚至回程之时也不过是走了个形式。

当然,能在这么透明化的行程里偷天换日的也只有银时他们干的出来了。

 

“银时,这次又多亏了辰马的帮助。”桂小太郎是个闲不住的,即使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他也努力的跟银时搭话。

“闭嘴假发,要不是因为你,辰马的产业也不至于都被盯上。”银时不爽的搓揉着塑料袋,“你这蠢货,让你躲几天不是让你扮成假发子在辰马的店里躲。”

“不是假发,是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银时,况且以我的聪明才智不是已经化解危机了吗?”

“化解危机的明明是老子好不好。”在黑暗中银时精准的扯住了对方的脸气急败坏道,“再有下次阿银绝对会把你打到四分之三死然后扔到警局门口。”

 

“疼疼疼——”桂小太郎惨叫着,“我也没想到那个警察还会再来啊,这种行为简直是有勇无谋啊。”

“……你也没什么资格讲这句话。”坂田银时松开手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多串君会是个大麻烦。”

“没什么关系吧,”桂小太郎耸了耸肩,“反正还有高杉在,那家伙会摆平的吧。”

在黑暗中银时的动作短暂的顿了顿,他揉了揉眉心,舒了口气。

说起那家伙…好久没见了吧。

 

这次来接应他们的是胧。

快援队明面上陆奥是负责人但实际上也是辰马掌股,给胧开一个合理的通行证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位阴沉的男人一向与银时关系不算好,颇有点相看两相厌的的意思,所以银时也没打算多逗留,他现在一心想去辰马那里洗个澡,睡一觉。

但没想到胧却叫住了他。

那位大人想见你,这个脸上带着疤痕的阴郁男人这么说道。

说罢胧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想等银时的回应,而是自顾自的发动了汽车,似乎下一秒就会扬长而去。

坂田银时低啧了一声,不耐烦的钻进了副驾驶。

 

他知道他要去见谁,但自从他以卧底警察的身份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就没再见过了。胧一直恭敬的称他为大人,虽然在银时眼里总是带着滑稽可笑的虚伪感——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与桂与高杉的命运,或许还有更多人的命运,都是他一手塑造的。

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一路上胧与银时都毫无交流可言,他们一个只面无表情地开车,一个一直闭目养神,仿佛互相对视一眼都是厌恶无比的——目的地刚到银时就利落的跳下车扬长而去了。

他熟悉这里,也十分留恋过这里。

不是什么高楼大厦,也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别墅,只不过是个山脚下的颇为空旷的平房而已。他小的时候与桂和高杉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他是吉田松阳的养子,桂和高杉是松阳的学生,他们有大把的时间腻在一起,无关政事,无关阴谋。

坂田银时穿过厅堂,脚踩着灰黑色的土地,一路仰视着那皲裂成蛛网般破碎不堪的墙体,来到了后院。那人穿着一身浅灰蓝色的和服,背对着他,站在贫瘠的土地上。

 

“我记得小太郎以前还在这里养了很多流浪狗,后来都被晋助赶走了。”那人的声音颇为温和,带着点和煦的笑意。

“谁让那家伙没看好狗,尿了矮杉一床。”银时懒洋洋的倚在门框边掏了掏耳朵。

“我怎么记得是你把狗抱到小晋的床上去的。”

“那就怪那个死矮子好了。”银时从善如流道,“狗喜欢他床上的气味。”

男人似乎低低的笑了几声,他转过头来,披肩的浅栗色长发柔软的垂在胸前。银时就这么注视着对方,也注视着那遮去对方半张脸的金属面具,旋即,他又错开了视线。

 

“辛苦你亲自把货运来。”松阳揣着手似乎心情大好的模样,即使隐去了半张面庞,他鼻端下的面庞仍然精致且锋利,只是随着这么浅淡的一笑,显得柔和了几分。

“假发那家伙这段时间闹的不轻,万一他被抓了容易牵扯出阿银来。”银时打了个哈欠,“阿银还想多活几天。”

“你担心小太郎的话我可以先让他离开段时间。”松阳弯了弯眉眼,“天道众会帮他清理活动痕迹。”

“最好把那个白痴直接清理掉。”银时嘀咕道,“所以你叫阿银来是为了什么?有新任务?阿银还急着回家洗澡呢。”

 

“真无情啊,我可是很想小银的呢。”松阳遗憾的耸了耸肩,“我想拜托小银见一见神威。”

“那个贩毒的小子?春雨的头?”银时皱了皱眉,“喂喂什么时候天道众还开起副业了。”

松阳不答反问道,“他的父亲你应该认识吧?”

“那个秃头缉毒警察,啧,暴力又棘手,听说他还有个女儿也在缉毒队,这一家真是奇怪。”银时顿了顿道,“见神威做什么?”

“剩下的货我想让春雨来运送。”松阳仍然笑得温和,“小银知道神威为什么要去春雨吗——是为了报复他这位缉毒队有名的父亲哦,听说他母亲的死因与神晃有关呢。”

银时轻轻的蹙眉。

“神晃最近比较碍事呢,手伸得长,天道众麾下不少人都折在了他的手里,”松阳不徐不疾道,“但天道众现在要以藏匿为主,不能正面与他抗衡,可若是这么让他找下去,必然会有麻烦呢。”

“所以你想利用他的儿子来牵制他的动作,这也是一个契机,如果能和春雨合作的话能帮天道众扩充更广的人脉。”坂田银时抱臂轻言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注视着地面上干涸枯竭的土壤,半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阿银知道了。”

 

“那么就——辛苦你了。”松阳的语气仍然欢快,神色里却多了几份不易察觉的冷意,“对了,这批货又是托了那位坂本辰马的帮助吧?”

“啊。”银时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蠢马那边阿银会想办法圆过去的。”

“看来他并不知道呢,并不知道银时你的真实身份。”松阳轻咳了一声,“小银大概不知道,前几次运货的车底里都藏着定位器呢。”

坂田银时蓦然间抬头,“什么?”

“他对你起了疑心,你并没有瞒好他,不过确实,这种事情也很难不露马脚。”吉田松阳淡淡的看着银时,他歪了歪脑袋,看上去有几分困扰,“可若他查到这里的时候,那真的有些难办了呢。”

“他和这件事无关,”银时急促的呵道,“那家伙可信。”

“他若知道的太多,无论是对小银,还是——”

“阿银说了,”坂田银时冷冷的站在那里,挺拔的腰背迎光站的笔直,他看着松阳那晦暗不清的双眸,一字一句道,“坂本辰马,可信。”

 

他们之间气氛就这么骤然紧张起来,一方的审视与一方的不退缩让这样僵硬的局面愈发糟糕起来。吉田松阳终于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是一种妥协的姿态,他轻轻的抬手,慢慢的唤道,“小银,过来。”

坂田银时在那一瞬间露出了一种极为怀念的落寞感,像记忆深处里有什么东西被吹动了,湮没至今的石砾簌簌抖落,一块一块,不情不重的敲在了他的心头上——或许吉田松阳也有这样的感觉,他竟一直保持着那样亲昵的,拥抱般的姿态而一动不动。

 

他本就是松阳捡回来的弃婴,从小就跟在松阳的身后,黏在他的身边,连名字都是他起的。还是幼童的时候他便喜欢松阳这么叫他,亲呢的抱起他,背起他,笑弯了眉眼唤他,小银。

后来松阳又收了两个学生,三个年纪一般大的孩子就这么鬼混在山野林间,可无论多远,无论银时在做什么,只要松阳在唤他,银时总会第一时间回到他的身边,半撒娇半耍赖的晃在他的眼前。

再后来吉田松阳湮没在肆意而为的火舌之中,在绝望与痛苦的弥天大谎之中那人却以虚的身份重新站到了银时的面前。那时候银时犹豫了,迟疑了,却还是试探着像那人走了过去,留恋着那岌岌可危的温柔乡。

而现在,坂田银时却停下了,他沉默,却决绝。

 

打破这份尴尬的是银时兜里的手机,他如梦初醒般的动了动仿佛僵掉的躯体,匆匆道了声别就离去了。吉田松阳则遗憾的放下了手,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遥望着对方狼狈的身影。

“虚大人,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坂——”不知什么时候胧站到了他的身边,悄无声息,似乎从未远离过。

“不用了。”虚打断了他,他的声音不复“松阳”般和煦温暖,取而代之的是神色里无尽的冷漠与阴鸷,“既然银时在乎他,便随他去吧。”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又冷淡的摇了摇头,“若不是这身松阳的装扮,或许他都不会逗留到现在。”

“坂田银时不会是颗好棋子的。”胧半跪着,低垂的银发遮住了他的神色。

“我知道。”虚望着那曾经的山野林间慢慢的笑了笑。

 

“但我需要他。”

 



坂田银时赶到时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了,他看上去很不耐烦,或许是他洗澡睡觉的计划又不得不推迟了,又或许是他在公交车上睡过了头,总之他看上去就像是个移动的炸药桶。

幸而预约他的人是冲田总悟,这个混小子本就天不怕地不怕,若是能找茬逼银时跟他打一架反倒是能顺了他的心意,所以银时只好咽下一肚子怨气,陪着对方在包间里相坐。

“饶了我吧总一郎君,税金小偷跟贫民是不会有好结局的。”银时兴致缺缺的用筷子搅拌起面前的蔬菜,“况且前两天阿银刚跟你们玩了一场监禁游戏了,体谅一下年长者的身体状况啊混蛋,至少有二百年不想看见你们的脸啊。”

“旦那,是总悟。”对方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味增汤,“嘛嘛,别这么无情,看看这个或许旦那就愿意谈一谈了呢。”

 

坂田银时狐疑的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文件袋,在他看见自己的信息和档案时瞬间冷下了脸。猩红的双眸闪过一丝讶异,却又在转瞬间冷静了下来,“哦,看不出来还挺能干的嘛。”

“别这么可怕嘛。”冲田总悟耸了耸肩,“下令查旦那的可是土方先生哦。”

“既然这样更没有什么好谈的吧总一郎君,要给同行之间一点神秘的空间感哦。”坂田银时伸了个懒腰,似乎准备起身就走。

“我随手也查了高杉晋助的档案,发现他之所以能来到总刑警厅是因为曾经的德川家第一重臣的推举,这位重臣名叫吉田松阳,就是旦那的养父吧。”

 

坂田银时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回了冲田的对面。

“但据我所知高杉晋助已经投靠了一桥派,而当年有关于吉田松阳葬身的失火案已经成为了绝密案件,旦那跟高杉晋助的关系又这么——”他晃了晃了手里的照片,毫不意外的看到对方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暧昧,令人忍不住要思考这其中的缘由啊——”

坂田银时面无表情地把那张照片撕了个粉碎,“好奇心这么强活不长啊总一郎君,啧,这些东西多串君也都知道了?”

“土方先生的话现在只知道旦那的档案,其余的我并没有告诉他。”冲田总悟好整以暇的给银时的碗里夹了一块肉,“土方先生现在被踢出了军火案的追查,若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旦那这位暧昧对象做的。不过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轻易放弃就是了,用不了多久他也会查到这个方向上的。”

 

“阿银现在也有点好奇了,你瞒着你家上司跑到阿银这里卖情报到底为了什么。”银时叼着肉含糊的抬了抬眼,“你这家伙真的是警察吗?是怎么考过考试的?”

“我也很好奇旦那是怎么当上警察的,”冲田年轻的声线带着特有的慵懒感,“其实我是想跟旦那谈合作的哦。”

“合作?”

“我可以给旦那提供额外的帮助,旦那在外卧底应该也很多年了,对于警视厅里的变动必然不够清楚,况且那位高杉晋助身处总厅也不能随时和旦那进行联系。”冲田总悟察觉到银时的默认,慢悠悠的继续道,“但如果能得到本市警方的协助话,旦那这边也会轻松很多吧。有必要的话我还可以透露土方先生的调查进度哦。”

 

“那你需要阿银做什么?”银时不为所动的挑了挑眉,将餐桌上唯一一份甜品布丁推到了自己眼前。

“我想要旦那的手里的信息,不仅仅是这次军火案。”

“你想让阿银也做你的线人。”银时略一思索冷哼道,“小鬼头胃口倒是不小。”

 

“这叫共享信息啊旦那。”冲田总悟用叉子叉走了银时的一小块布丁,暧昧的眨了眨眼。

“嘛,毕竟我可是很期待跟旦那的进一步关系呢。”

 

“所以请好好考虑一下哦。旦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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