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鸽

在读研 忙成狗
已经没有头发了

【良堂/堂良】得偿所愿


#孟哥/巨匠结婚梗 小甜饼 🍰 一发完


#伪现实 


#不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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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朱鹤松结婚了。

 

办婚礼的时候孟鹤堂恰好在外地赶不回来,于是厚厚一沓份子钱就由周九良带着屁颠屁颠的送过去了。老五队的人来了大半,都是一对一对儿的。就周九良一个人揣着两份份子钱混在人群里嘶声力竭的闹腾,好像结婚的是他一样。

 

周九良怀里的两份份子钱厚薄不一,孟鹤堂的厚一点,其实他放的也不少,只是没想到孟鹤堂放的更多。周九良便怀恨在心,交钱的时候指着厚的那份说是他的,另一份按在了孟鹤堂身上。结果没想到身边尚九熙大手一挥抢过来扔到一边,还横插一句,嗐,你俩口子还分啥呢?

 

屁,谁跟他两口子。

周九良眯着眼忿恨的在心里啐了一口,把这笔账记到了懵懂无知的尚九熙身上。

 

不过在婚礼现场还是要热闹些的,他跟朱鹤松关系又好,既是心目中的捧哏巨匠,又是自己的前室友,是那种半夜煮鸡爪的过命交情。所以周九良还是很给面子,该起哄的起哄,该喊得喊,该搅合的搅合,但由于本人调门太高,被在一旁半聋的尚九熙形容成了一只不小心吞了尖叫鸡的哈士奇。

 

周九良有时候也闹,闹起来谁也拿不住他,朱鹤松一心扑媳妇身上,靳鹤岚一心都在朱鹤松身上,谁也没空管他,于是他自己闹腾累了就回到餐桌上休息。

开开心心吃,开开心心喝。

 

结果吃到一半手机震动,是孟鹤堂发的微信,提醒他少喝点酒。

周九良撇着八字眉好像有点不高兴,过了半晌,不情不愿的把酒杯推远了点,给他孟哥回了个表情。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02

 

周九良不是头回儿参加婚礼了。

头一回儿去的是孟鹤堂的婚礼。

 

那个婚礼没这个闹,来的说相声的人也不多,周九良坐在一堆宾客席里除了埋头吃就是盯着新郎看。

之前他还跟孟鹤堂一起住着,现在看应该算是他前前室友,孟鹤堂当时想着把房子留给他,周九良没要,自己屁颠屁颠的带了点日常用品就走了。

大部分东西还在孟鹤堂家里,那套房子不是婚房,也就这么放着了。周九良后来一直也没去拿东西,孟鹤堂也没开口提,就像彼此间赌了口气,谁也开不了口。

 

毕竟周九良是喜欢孟鹤堂的。

他喜欢这个年长他几岁的男人,喜欢这个叫着他航航笑的眉眼都溢满温柔的男人。那时候他还小,不懂得如何去示爱,只知道台下缠着他,台上目不转睛的瞧着他看。周九良那时候不掩饰,就是腻歪着,就是要孟鹤堂眼里看得见他,心里想着他。

于是孟鹤堂照做了。

他把周九良宠的无法无天,台上任撅台下任缠,病了他伺候,不高兴了他亲自哄。戒烟他亲自监督,出去吃饭还得管着酒。最后他还默许着把人带回了家。

 

周九良就这么一头扎进了他所编织的温柔乡。

 

孩子小,心也实。就算孟鹤堂从来对于他所暗示的喜欢装聋作哑,就算知道他在外有个女朋友,周九良仍然不相信孟鹤堂会不要他。

因为这个挨千刀的孟鹤堂,对他太好了。

 

所以他也万没想到有一天,孟鹤堂会搅着手指头支支吾吾地跟他讲。

 

九良,我要结婚了。

 

03

 

他们都说周九良是个不定时炸弹,孟鹤堂不太信,结果就炸在了自己脸上。

 

周九良那天走得十分潇洒,也不听解释,也不问缘由。他冷着脸回自己卧室里抓起钱包和手机,换了套衣服就走。孟鹤堂拦不住,也不敢拦,就只能看着周九良圆滚滚的身子在门口摆手,行,拜拜了您嘞。

孟鹤堂僵在家里沉默了好久,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留他兀自垂了眼眉。

 

周九良其实也没走远,他蹲在楼下抽烟,抽光了一整盒,烟灰积成了座小山,被他一脚踢散了。灰蒙蒙的烟粒立刻呼的一下子飘起来,被风卷着歪歪扭扭的向高处攀,还没飞多远,就瞧不见了。

周九良盯着楼上那熟悉的灯光,冷静的咬了咬后槽牙。

 

孟鹤堂给他打的电话都被挂了,微信不回,短信不看,好像铁了心要闹掰。孟鹤堂最后坐在周九良的卧室里,没开灯,就坐在地上,满心愧疚。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九良的,柜子里的衣服,抽屉里的药,桌子上还有他跟周九良的合照,放在相框里,静静地立着。

从那天走后周九良什么也没来拿,他为什么这些东西留在这,孟鹤堂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只是孟鹤堂后来一直把这间屋子小心翼翼地保留着,打扫着,像是在无言的弥补什么。

 

周九良也是从那天起开始叛逆的,台上的包袱啪啪落地,台下冷言冷语,跟孟鹤堂死磕。他较劲起来要命,也不给人脸面,毫不留情的戳人,谁也拦不住。他等着孟鹤堂跟他翻脸,结果没等到,孟鹤堂只是疲惫的叹气,撑着一点无奈,勉力的摇了摇头。

那双明亮的眼眸像是蒙了层灰,终于在周九良面前黯淡了。

 

周九良便不闹了。

他突然又开始规规矩矩的上台,规规矩矩的听话,默不作声的跟在孟鹤堂后面。只是没有以前近了,总隔了点距离,隔了些看不懂的说不出的晦涩。

周九良又一心做起三好宝宝,连孟鹤堂的婚礼都赏脸去了,台下高朋满座,台上庄严宣誓,周九良却稳稳地坐在如浪潮般汹涌的祝福中,像块坚硬的石头。

他盯着孟鹤堂嘴角抿起的细微线条,盯着他无措的抬眼,盯着他下意识的寻找着谁的视线。周九良终于匆匆的移开了眼。

 

他知道,孟鹤堂不是真心的。

 

04

 

周九良后来从旅馆搬去跟朱鹤松合租了。

 

孟鹤堂知道的时候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朱鹤松性子好,又与周九良如出一辙的圆润,又是老交情,令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周九良开心的紧,他在房间里置办了新家具,置办了新衣服,还特意为此请了假。

朱鹤松对他也好,好吃好喝的也有他一份。于是周九良经常在后台捧着手机跟巨匠聊天,天南海北的扯,在谁面前也放不下手机。当着孟鹤堂的面更是如此,跟秦霄贤腻歪,跟九芳扯皮,唯独不肯对孟鹤堂笑脸相迎。

 

他也不让孟鹤堂送他,下了班就求着朱鹤松接他,不然就坐助理的车。除了上台,周九良几乎撇清了跟孟鹤堂的关系,又炫耀着给他看。

你瞧,有的是人对我好。

 

孟鹤堂一向磨不过他,只得顺着来,别别扭扭的处着他也没对周九良说过一句重话,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周九良,越走越远。

直到后来孟鹤堂又离了婚,没多久,一年都不到,又搬回了跟九良的房子。他那时候身上担着七队,身前身后被流言蜚语追着跑,被逼着不看手机不看新闻,每天只坐在后台的小屋子里把一张一张的稿子揉成团。

他也不爱笑了,人也瘦了,每天惦记的只有背不完的活,和那四四方方,摇摇欲坠的舞台。

 

幸好这时候周九良又默默的回来了。

他向来不问,孟鹤堂也没解释,小卷毛脑袋低着,跟着熬了好几个通宵对活。他们用相声对话,彼此模糊在各种角色里,半真半假的抱怨,似是似非的诉情,曲调唱的弯弯绕绕,抬眼凝眉时又掺了对着谁的情。

不敢问,不敢知,不敢懂。

 

周九良最后还是陪着孟鹤堂,上了台,出了名,成了角儿。

 

一步也没退让。

 

05

 

孟鹤堂跟周九良终于出名了。

人红是非多,现在他们倒是真的要注意起言行举止了。连台上几个亲昵的小动作都能掀翻了剧场的屋顶,周九良捂着耳朵开始不高兴了。

他孟哥到还是一贯的好性子,台上台下的哄着周九良,有时候包袱翻两次就为了逗他开心,又或者把自己造作成一只飘飘荡荡的气球人,就为了看他忍不住的露齿一笑。

只不过台上周九良还是不让人碰。

 

下了台他就扭着自己肥美的身影一溜烟的跑,像极了只坏脾气的猫,碰不得,亲近不得,逼急了就该撩爪子抓了。不过幸好他自己心情好了还是愿意来讨个亲近,奶声奶气的在机场往怀里拱几下,拍杂志拉个小手,又或者后台主动给熨个大褂。

——虽然猫爪一时失手,熨成了糊蓝色。

孟鹤堂也不嫌弃,穿在台上得意又骄傲,还得掰扯给观众听,你瞧,周九良给我熨衣服啦。

 

后来他们天南海北的商演,多的时候一天一场,每天都得住在一起。两人也不是不习惯,以前他们也一起睡,虽然周九良有自己的屋,却老喜欢呆在孟鹤堂的床上。可是现在却又微妙的磕绊起来,你在床上往外拱几下,我在床边蹭几回,中间留的空地儿大概能塞满三个孙九香。

 

直到后来九良喝多了,那天商演赶上他生日,晚上临时多加了聚会。孟鹤堂费了老大劲才把人拎回来,周九良又哭又闹,一会儿指着孟鹤堂鼻子骂王八蛋,一会儿又要往他怀里拱。送他的生日礼物都被他扒拉到了地上,醉猫劲又大,把人按在床上就乱啃。

他掐着孟鹤堂下巴长驱直入,小犬牙咬的对方双唇发红。

他恶狠狠的问孟鹤堂为什么不要他,半梦半醉,张口还打了个酒嗝。

孟鹤堂哭笑不得,被他蹭的额头冒汗,只得老老实实答,周宝宝,孟哥错了,再也不走了。

真不走了?周九良半信半疑,咬他鼻尖,小舌头舔了他孟哥的喉结。

真不走啦。

不行。周九良突然又瞪圆了眼蹦起来,指着孟鹤堂道,证明给我看,你现在跳个脱衣舞证明给我看。

 

……

 

孟鹤堂最后花了小半夜的时间把对方哄睡了,周九良不撒手,黏在他怀里才睡着。孟鹤堂自己倒是睡不着了,摸着被掐疼的下巴嘶嘶吸气,他当了一晚上抱枕,天都快亮了才打了个盹。结果还没睡饱就被人从床上踹下去了。

睡醒了的周九良衣冠不整,不知从哪儿摸了把扇子出来,义正严辞且冠冕堂皇的指着迷迷糊糊的孟鹤堂大怒。

 

老流氓!昨天晚上亲我干嘛?!

 

06

 

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周九良后来又开开心心的去找朱鹤松了。

 

他边抱着一锅的酸辣鸡爪吧唧吧唧的吃,边听朱鹤松讲结婚的事。现任室友要结婚的事传遍了德云社,为这个,秦霄贤还坚信他身上有月老的灵魂,只要和他住两天都能找到自己的桃花运。

周九良不满的想他要是月老,他早把自己跟孟鹤堂的红线,从一头到另一头打满死结了。

 

只不过现实就是他又要搬家了。

幸好东西也不多,朱鹤松贡献了两个拉杆箱,就带走了个七七八八。朱鹤松本想再给他找个房子住,被他拒绝了。周九良觉得住哪儿都一样,过几天还得出去商演,说是找个旅馆先凑合一下。

朱鹤松没坚持,过会儿说我给你叫个车吧。

 

周九良没在意,等下楼才瞧见那分外眼熟的小甲壳虫。

巨匠早就跑没影了,留下一个笑的不好意思的司机向他招手。嗐,听说你搬家,我顺路送送你。

周九良冷哼,说相声的嘴,骗人的鬼。

孟鹤堂只装作听不见,麻利的把行李箱安置好,把人塞进了后座。

 

周九良抱着特意为他准备的小恐龙,哼唧道,我要去酒店。

孟鹤堂把导航关上,坦坦荡荡道,嗐,导航坏了,我不认路。

周九良挑眉,那送我去小园子。

孟鹤堂睁眼说瞎话,我油不够多,开不了那么远。

 

周九良撇了他一眼,没脾气的埋进了玩偶里。

前座孟鹤堂忍不住的轻笑,他转过来眨着大眼睛,温柔的央求。

 

“九良,我们回家吧。”

 

07

 

孟鹤堂跟周九良同居了。

 

尽管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同居了,也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老秦不也说了吗,后台一对对,本来就是gay。

周九良也终于高兴了,连带着怜悯给粉丝们一点福利,台上连鹤堂都叫出的口。台下更是跟孟鹤堂腻歪,坐飞机要一起睡,逛个街也要一人一只蓝牙耳机,谁也离不了谁几米。

 

前两天又跟孟鹤堂要了小园子的演出,说是要跟断头台决一死战。孟鹤堂拗不过他,颤巍巍的给他加了八场,但是还不放心,每天上下班都去接送着。

于是周九良演出完就趴在椅子上等,等他的孟鹤堂。

他后来也想,其实朱鹤松对他也好,秦霄贤对他也好。

但那不一样,他们都不是孟鹤堂。

 

他想要的就是孟鹤堂对他好。

 

外面喇叭响了,周九良拍着小手蹦出去,一猫腰钻进副驾跟孟鹤堂接个吻。孟鹤堂被他蹭了一脸口水,无奈的笑他越发粘人了,结果转头周九良就抱着自己的毛绒玩具又当回了自闭儿童。

 

没隔多久,周九良又歪头蹭了过来。

 

孟哥,我想吃红烧鸡爪。

好。

要辣椒。

好。

要加糖。

好。

要无骨。

好好好,孟鹤堂笑道,都依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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